&esp;&esp;“能在哪儿!榆宁!”闻彻大吼:“你就是个白眼狼!我告诉你,二爷要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追杀你到天涯海角!”
&esp;&esp;陈窈冷静下来,面无表情往警察局走。闻彻一看她这样,更老火,直接扯住她的胳膊,“你这女人!到底有没有良心?你知不知道二爷那两年——”
&esp;&esp;“闻彻!”闻确上前阻止。
&esp;&esp;闻彻摆开钳制,“老子今天偏要说!反正一拍两散,她还能去告状不成?”
&esp;&esp;“我告诉你陈窈,你他妈拍拍屁股走人那两年二爷自杀过三次!精神失常还往自己手上划口子!”他气得脸和眼睛通红,腔调发了狂,“那把刀你知道多锋利!知道插得有多深?啊?你他妈看到二爷身上没印子那是因为只留下了你搞得那些伤!还有那四十下鞭挞!我真是操了!你以为都是谁跟你收拾烂摊子?!”
&esp;&esp;“自杀”陈窈失神喃喃,马路喧嚣和双胞胎的质问什么都听不到了。一些画面细节在脑海浮现拼凑,她恍然大悟,不自觉爆粗口:“操。”
&esp;&esp;“?你他妈——”
&esp;&esp;“闭嘴!”
&esp;&esp;“你有脸叫老子闭嘴?!”
&esp;&esp;她一巴掌扇到闻彻脸上,见闻确要说话,反手一耳光招呼,冷声道:“早看你俩不爽了,聒噪的蠢货。”
&esp;&esp;双胞胎:“”
&esp;&esp;“我问你们,今天山间株式会社的人是不是进榆宁了?你们来警察局是不是谈引渡的事?”
&esp;&esp;“你怎么知道?”
&esp;&esp;“榆宁水渠两年前江归一上位前挖的?”
&esp;&esp;“对。”
&esp;&esp;陈窈四肢百骸发凉,身体晃荡。
&esp;&esp;水渠不可能一日之计,她忽记起被囚禁的时光,记起江归一的绝望,记起江之贤说他本质就是疯子,榆宁挖水渠准备将一切毁灭。
&esp;&esp;他从未口出狂言,知道她所有计划,看她掉进陷阱,真的想带她一起死,所以才有无数次试探。
&esp;&esp;但他早料到自己有可能心软,于是倾尽全力完成他认为她有可能想要的——实验室,星途,以及送给何商岐的功勋
&esp;&esp;所有因素都被考虑在内。
&esp;&esp;原来这才是江归一连环计。
&esp;&esp;以身入局,保车弃帅。
&esp;&esp;陈窈红了眼,仿佛听到江归一的声音在耳畔回荡。
&esp;&esp;要么爱我,要么死。
&esp;&esp;可他舍不得她死,所以送她离开。
&esp;&esp;可他舍不得放手,所以设计最后一环。
&esp;&esp;她还以为他被伤透心,真的放她离开还她自由,狗日的算计她拿自己的命做赌,果真运筹帷幄。
&esp;&esp;自首碰到双胞胎,碰到双胞胎就能明白他的计划。
&esp;&esp;如果成功,说明她放不下,自己回到他身边。
&esp;&esp;如果失败,他清除所有阻碍,还她自由之身。
&esp;&esp;跟江归一不知说过多少次“你去死”“我想你死”,可这次她是那么害怕那些或真或假的恶毒诅咒成真。
&esp;&esp;她啐骂道:“狗日的疯子!快点!回榆宁!”
&esp;&esp;闻彻怔怔地问:“你不是”
&esp;&esp;“你家主人准备一夫当关大开杀戒!老娘去救他!”
&esp;&esp;她心脏快跳出嗓子眼,除了愤怒,再拿起屠刀的杀意,还有一种极其诡异的怦然——
&esp;&esp;不愧是江归一。
&esp;&esp; 逃之幺幺105
&esp;&esp;榆宁主楼会议室。
&esp;&esp;墙壁赫然挂着四块黑金色椭圆相框, 里面是放大的人像,右边两张分别是江家开山祖师,民国时期的人脸模糊不清, 左边第三代、第四代掌权者。
&esp;&esp;正中央主位红色幕布前的相框, 正是当下最高统领, 雅号艳鬼, 江归一。
&esp;&esp;那张美艳绝伦的脸,雕像般的轮廓明暗分明, 丹凤眼眼头朝下,眼尾朝上,沉冷的目光自上而下俯视。
&esp;&esp;他一身漆黑西装, 坐在皮沙发, 身体前倾,双腿敞开,双手撑在支立的刀柄,手背凶兽刺青栩栩如生, 刀刃如镜般雪亮。突显的气质是不惜代价掌控大局的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