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殉情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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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保镖轻而易举就把温漾和裴白珠绑到了那辆面包车上。

车子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颠簸前行,最终抵达一座荒废的码头,车门拉开,两个人像垃圾一样先后被重重抛向冰冷坚硬的水泥地,荡起一阵尘土。

裴白珠绝望地大哭起来,泪水混着灰,在白嫩的脸上留下道道污痕,他艰难地匍匐到姗姗而来的岑卿易脚边,像朵碾落成泥的凋花,模样凄惨极了。

“是她,是她强迫我的!我没有…没有……”

裴白珠竭力想把事情来龙去脉全盘托出,奈何他哭得实在太凶,身体也摔得好痛,说出的话支离破碎,上气不接下气,很难让人有耐心听下去。

岑卿易颇为屈尊降贵地半蹲下,隔着冰凉的皮手套,轻抚上裴白珠污浊的脸,带些惋惜的口吻,叹道:“真是一点都不漂亮了。”

指尖沾了一抹泪泥,他微蹙起眉,扯下手套拧作一团,索性塞进了裴白珠不断啜泣的口中。

至于他发出的声音是辩解还是哀求,岑卿易并不关心,他目光转向不远处半死不活的女人身上,眼中流露出的嫌恶毫无遮掩。

事实不正显而易见?

最近的一切可以说让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戏弄,情绪甚至几近失控,但现在,当他逮到这两个罪魁祸首时,内心却是出乎意料的平和,充斥着好奇与困惑。

一个是他打算除掉的未婚妻,一个是任他摆弄的宠物,两者水火不容,却是匪夷所思地搞在了一块。假设他再来晚一步,这两个怕是已经比翼双飞了,也算让他体验了把毕生难忘的“捉奸”经历,很有几分意思。

他最终按耐住了想要探究的欲望。

美丽的皮囊终究无法掩饰内在的浅薄。他清楚裴白珠的爱慕虚荣、贪生怕死,这些特点造就了他的可爱之处,亦成为了方便拿捏他的把柄,然而背信弃主绝不是一条忠贞完美的好狗应有的品行。或许其中的确大有隐情,但他对裴白珠的兴致已经到此为止,没必要再继续耗费心神。

就当他不幸被戴了“绿帽”吧。

岑卿易薄唇含笑,用了温柔的语气发问:“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?”

回应他的是一阵急促的,像小狗一样的呜咽声。

岑卿易又略显得烦躁了,他利落地站起身,鞋尖不轻不重踩在了裴白珠的头上,直到对方被迫安静下来,他这才随便找了个借口,自问自答道:“我知道,你和我在一起很压抑,你想要自由,所以就偷偷跟着那女人跑了,对吗?不过你挑女人的品味…真不是一般的差劲,也罢,我不喜欢强人所难,就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吧。”

海上的狂风猛地扑向码头,他话锋一转,清冽的语调骤然变得阴冷,“就送你们一起殉情,怎么样?”

裴白珠瞬间冻结,头顶的男人仍然保持着那副矜贵从容的姿态,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残忍让他心知肚明,这男人可以赋予他飞上云端的权利,也能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他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
正应如此,他才鬼使神差地答应她,决定跟她一起走。

可事实证明他太过天真了。

他招惹的是立于顶端,手眼通天的人物,他又怎能轻易逃脱他们的掌心。

海风如锋利的刀刃,无情地切割着裴白珠的身心,他彻底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,惊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,即便再后悔,却也无计可施,只能任由恐惧和绝望将他一点点吞噬殆尽。

“风可真大。”宋悯微醺地站立船头,双手撑着栏杆,头脑昏沉中不禁打了个寒颤,低声嘟囔了这么一句。

待酒气消散,他返回大厅,碰见了熟悉的叁人组,正要上前融入他们,一眼便先注意到沉初棠半吊着的手臂,他诧异地看向他,关切询问:“棠,你出什么事了?”

沉初棠是个不愿多说的态度,冷冷回了句,“你别管。”

宋悯便没再追问,扫了一眼腕上的表,转移了话题,“天不早了啊,主角怎么还没到场?要不去叫叫吧?”

语气跟使唤人似的,沉初棠极不爱听,皱眉呛道:“要去你去。”

接连被怼,宋悯不以为意,挤进叁人中间,随手揽了周知礼的肩膀,笑了笑,“我?我可不忍心看女孩子被虐待,就让我留在这儿应酬吧。”

沉初棠脸色依旧难看,理都没理他径直迈向大门。

宋悯正纳闷谁又给沉初棠上枪药了,火气这么大。聂云谦冷不丁地也跟着离开了。

两人看着是一个比一个的不高兴,宋悯也懒得多想,权当兄弟之间闹矛盾,带着周知礼往舞池的方向拐,兴冲冲道,“走,咱俩跳舞去!”

周知礼完全像个局外人,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,便稀里糊涂地被拉走了。

温漾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反复横跳,被丢下车的那一瞬,头顶的撞击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。脑子里仿佛有生锈的齿轮在咔咔转动,持续良久,她才渐渐分辨出那些咔咔声的轮廓。

【宿主!宿主!】

【宿主你终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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