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什么办法,只要能让陛下龙体安康的,奴才,都觉得是好法子!”苏德运额头触地。
崇晟帝抿唇不语。
只是目光落在他头顶,片刻,挥挥手:“行了,知道你跟着朕多年,去吧,先去宣宋鹤年入宫。”
至于方士……
崇晟帝的确动心了,但盛芫莙和盛芫皓的背叛,让他生出警惕。
等到苏德运离去,崇晟帝一招手,黑暗中一道身影出现在面前,“陛下。”
“去查查,方才他说的传闻可是真的。”
“是。”黑影离去,崇晟帝目光扫过一寸寸金碧辉煌的大殿。
他绝不能死!
至少,在重新培养出下一个能堪大用的继任者、以及……将盛知婉带走前,他得好好的活着。
那日老三造反,其中必有盛知婉的手笔,否则她和商行聿不该来的那么快。
可她明知自己会怀疑,还是来了,那便是不怕自己的怀疑。
仗着民心,如此肆无忌惮……
崇晟帝甚至忍不住去想,盛知婉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?自己让她失父失母,所以她这般,是在报复自己?
很显然,她的确做到了。
空寂的大殿内,崇晟帝发出一声冷笑,那又如何?如今自己依旧是晟国之主,依旧是她的“父皇”。
盛知婉心中再恨,也得乖乖跪在面前!
而现在他要做的,便是养好龙体,尽快挑选培养出合适的继任者,以及……找到理由,处置她!
崇晟帝这边想着如何算计盛知婉,盛知婉自然有所预料。
不过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。
崇晟帝的怪症就是她弄出来的。
自从听了盛央口中的火药,她便极感兴趣,但以她如今的身份、和崇晟帝对她的警惕,若是她去网罗天下方士,一定会引起崇晟帝注意。
既然注定引起注意,还不如干脆便借他的手。
而且……前世他便是利用所谓的丹药害死了祖母。
如今自己不过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罢了。
“这一笔不对,”盛知婉点了点,商行聿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又走神了。
不怪他,谁让身旁站的人是自家媳妇儿呢?
手太软,腰太细。
身上香香的……
若是……
“想什么呢?”一只手捏住耳朵,盛知婉冷笑着。
商行聿这才发现自己笔下不知何时勾勒出有些惹火的印记:“那个……”他毫不在意耳朵尖那点子疼,一反身,搂住盛知婉,“我想公主了,公主……不想我吗?已经……”
商行聿掰着指头。
“已经第八日了,我算着日子,可以开荤了。”
盛知婉脸颊微热,欲拒还迎。
直到商行聿又勾勾缠缠说了好些句央求,她才勉强轻哼一声,应了下来。
于是今日便换了场地,商行聿像是贪食的饕餮,一遍一遍又一遍,直恨不得拆骨入腹,才稍微感觉餍足。
盛知婉被他裹着送回卧房洗漱。
躺在浴池内,浑身酸软。
盛知婉半享受半昏睡地想,她绝不承认,今日自己也是有意的,教画画而已,何必非要靠的这样近?
都怪夫君太勾人,功夫又太好……
嗯,绝对、绝对不是自己定力不够、受不住诱惑。
翌日,盛知婉难得醒来晚一些,用完早膳,便听闻有从西南送来的信件。
西南……
是祁书羡有动静了?
盛知婉眼眸微动,打开信件快速扫过,果真如她所料。
只是,这信中所写的事,却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!
崔氏死了,祁书羡把祁荣推下开荒的陡坡,利用这个机会,将祁非蕊引到了一个姓陈的驻军都尉面前。
再利用这个姓陈的都尉,为自己办事。
寻找一主一仆两个女子……神秘,带着面纱?
盛知婉忍不住拧眉。
前世,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吗?即便是有,自己也是不知道的,后来的多年,自己都是被困在后院里。
可祁书羡却显然是有目的的寻找……
“公主。”
盛知婉正在沉思,商行聿快步进来。
见她也在看信,商行聿便将手中的信推到她面前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