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青隐听着说笑声,闻着香气,心情也愉悦不少。
他们俩一到,笑声停了停。
这是余笙笙在酒醉之后,第一次见傅青隐。
心莫名跳慢一拍,耳光不可抑制地一烫。
“指挥使,您怎么来了?快请坐吧。”
傅青隐:“??”
愉悦消退一半。
听这话的意思,是没打算请他?
烧他的木,吃他的鱼,还一桶,竟然没想着请他?!
这个小没良心的。
……
烛影摇晃,吴莲儿端着药碗进屋。
屋里的血腥味还没散,混和着药味儿,不太好闻。
屋里开了半扇窗,吴婆子又嫌吹得慌,又关上,只留一条缝隙。
“娘,喝药吧。”
吴婆子哼哼唧唧,这段时间她可是遭罪了,以前是跟着夫人的得脸管事婆子,吃得好穿得好,还有给孝敬恭维。
哪像现在,吃苦受累干活不说,还得受庄子上那些粗老娘们儿的气。
这回更是不分青红皂白,非说她偷盗,按下她就打了板子,皮开肉绽。
要不是女儿来,她觉得这条老命都要不成了。
“放参了吗?”她问。
“放了些,您快喝吧,”吴莲儿轻声哄。
吴婆子把药喝了:“天杀的,敢这么打我,等你坐稳了位子,一定要给我出气!”
“娘,”吴莲儿低声说,“您可知道,为什么挨打?”
“还不是那些婆子……”吴婆子突然顿住,“你是说……是余笙笙?”
“不对,不对,”吴婆子自己否认,“要是她的话,早该动手,不会等到今天,更不会让你来,浪费这好参。”
“娘,”吴莲儿声音更低,“我觉得,此事与夫人有关。”
吴婆子一怔,目光闪动。
“夫人?这……是不是因为你做了姨娘,她迁怒于我,想整治我们母女……”
“我觉得没那么简单,娘,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吴婆子吞口唾沫,垂下眼睛,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吴莲儿一见她这反应,立即追问:“您知道?是不是?”
“到底是因为什么?您告诉我。”
吴莲儿猜测,应该是与那晚余笙笙去苏夫人院中,与苏夫人见面有关,后来苏怀远也匆忙去了,后来三人又离开院子,不知去了何处。
好像,从那时开始,就不太一样了。
这其中,必有缘由。
她必须弄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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