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比鲛小金还敏锐！不愧是天生灵蕴体。”陈万里的声音在苏莞耳边响起，伴随着男人的呼吸，打在耳根酥酥麻麻。

苏莞娇躯更柔软了，往男人怀里挤了挤：“自从上次之后，我修炼了你留下的功法，确实进益很大。”

鲛人王认同：“不是进益很大，是一日千里！”

“？？？”苏莞总觉得这话有点污耳，俏脸微微一红。

反倒是陈万里并没想那么多，直道：“虽然现在灵蕴大多数都被我吸收了。

但是这么多年灵蕴在你体内，潜移默化的改造了你的身体，你早就有了最好的修行天资。”

说起来自己的这几个女人，各有各的机缘，加上双修之法，都顺利的走上了修行之路。

鲛小金识趣的说要去找阿婆安排晚饭，留下了二人缠绵。

晚间，陈万里留在了菩萨门，吃了一顿素斋饭，晚上又与苏莞“秉烛夜谈”了一夜。

第二天早上，陈万里就与鲛小金入了鬼冥海。

鬼冥海下空间，陈万里凝结元婴时吸纳了大量阴冥之气，经年间就像是又补充了回来。

海面上绿色的冥火成片，空中浑浊的阴冥魔气气息萦绕。

陈万里甚至怀疑，归墟是否真的连接着冥界。

当然，他对冥界的理解，并非人死后鬼魂的去处，更像是一个充斥着阴冥之气的地方。

但是这里岛礁上有魔眼，又似乎是与魔窟相连。

魔窟与冥界有关联吗？

陈万里甩了甩脑袋，叶无天当初说这个世界很复杂！

确实是很复杂。

“鲛小金，你们鲛人族有关于上古的记载吗？”陈万里看向鲛人王问道。

鲛人王不解：“哪方面的？有一些杂乱的记载，不成体系。大多都是一些类似于神话故事的那种。”

“比如？给我讲几个听听！”陈万里一边朝着第五岛礁魔眼的位置行进，一边笑道。

“呃，大抵就是鲛人族先王门，追随与神皇，人皇与妖魔之战，如何英勇云云之类的！反正就跟你们人族的史书差不多吧。”

鲛人王神情古怪，不愿意细说。

陈万里哦了一声，随即突然想到，自己似乎这么久以来，都忽略了一件事。

此时鲛人王口中的神皇，让他想起了之前王游世口中，曾提到过神族。

神族联手人族与妖魔一战，封印妖魔与魔窟。

这么久以来，神族被自己忽略了。

当时神族，今何在？

在王游世的口中，神族往魔窟镇压妖魔。

神族这么大义的吗？他咋感觉那么不信呢？

“所以你鲛人族曾经，并不是在鬼冥海居住？”陈万里话头一转。

鲛人王短暂沉默，点了点头：“嗯。神魔大战之后，人皇封鲛人王为镇海鬼王，镇归墟之海，鲛人王举族搬迁！”

陈万里目光扫过这鬼气森森的地方，封地？这特么叫囚禁还差不多。

“不对啊，之前你们不是这么说的啊……”陈万里想起初见时，鲛人王似乎是说与昆仑有关。

“上古之事，真假难辨。两种说法都在我鲛人族盛行，我也不会无故提到上古记载啊！”

鲛人王说道。

陈万里若有所思的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。

神族会不会如同鲛人族一样？

不过神族强大，只怕不会受人皇调遣吧？

上古之事，实在太过久远，无从考究。

但陈万里隐约觉得神族的事，只怕没那么简单。

不过他也没有深陷这些猜想，如果真有关联，这些线索早晚会窜连在一起的。

对他而迫在眉睫的是提升修为。

在入定之前，他问了鲛人王最后一个问题：“你曾在黎祖座下学习，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“黎祖？黎祖是个悲悯天下的人。

我能往昆仑他老人家座下学习，也是他的弟子来鬼冥海赶海，贪玩活捉了我带去了昆仑。

黎祖见到之后，训斥了弟子。将我留在昆仑他的座下。

昆仑弟子提到灵气枯竭，难免有唏嘘和怨愤。

但黎祖却说，人皇之举，虽绝天门，却保了人族长治久安，乃圣德之举。

用人族的话来说，能不执拗于小我，放眼众生的强者，应该算是有悲悯仁人之心吧！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