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,程煌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合,至少是没有跟着领导来到这么私密的地方见面,所以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
在曹璟龙进门后,陈勃在曹璟龙身边小声说道:“我和程秘书就先不进去了,你有事给我们打电话,需要我的时侯我再进去。”
曹璟龙点点头,于是头也不回的走了,而陈勃则是对门口接待的人说他们两人要喝点茶,麻烦给找个地方。
进了一旁的茶室,陈勃将手里的包扔在一旁,往椅子上一坐,说道:“程秘书,以后和领导出去的事就交给你了,我在家里守好大本营,给你提供远程支持,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就行。”
程煌笑笑,说道:“谢谢陈主任,只是,我未必会真成为曹省长的秘书,哪个新来的领导都是来回换四五个秘书,最后才会定下来用谁。”
陈勃没说话,低头喝茶。
………………
李兆牧的书房里,他的手握着茶杯,有些抖,多亏是这茶喝了一半了,所以即便是手抖的厉害,依然没有洒出来一滴。
“老师,你别着急,这事也在意料之中,我们对陈勃查了这么久,在和洪杉杉的交集里,始终没有什么进展,原来我们一直都走错了方向,是我们心里的执念太深了,不得不说,陈勃也好,洪杉杉也罢,这两人的心机真的是可怕。”左文康坐在对面,看着李兆牧被气的浑身哆嗦,这是从他认识李兆牧以来罕见的见他这么失态。
生气是真的生气,既生那个死掉的洪杉杉的气,当然,这中间还有陈勃的气。
可是再生陈勃的气又如何,从他们开始调查,这家伙就一直在为自已辩解,说他关于洪杉杉的事基本不知道,而且还说那都是洪杉杉给他扣的屎盆子,奈何自已这些人不信啊。
不是不信,而是找不到陈勃的替代品,而陈勃和洪杉杉的联系又是那么紧密,除了陈勃,他们没有发现和洪杉杉走的再近的人了。
这也怪不得他们,自从洪杉杉受伤后,他就躲了起来,再也不露面了,他们也知道洪杉杉受伤了,还知道他在俄罗斯,甚至把他定位到了海参崴,李兆牧还去和洪杉杉见过面,但是在那个时侯,洪杉杉的身边到底还有谁,说实话,他们是不知道的。
有些人不是不好查,而是在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的情况下,总不能想出一个人去查吧,可是当这个人出现后,当国家机器启动起来后,那么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就不再是秘密了,难度就在于缺一个引子,当线头不出现的时侯,你是难以从编织好的地毯上找出那个可以扯出所有线的线头的。
李兆牧将茶杯放下,拿起桌子上的资料,慢慢研看,终于,他再次看到了陈勃和卫语堂的交集时间点。
“这么说,陈勃和这个卫语堂也早就认识?”李兆牧问道。
左文康点点头,说道:“认识,他们的交集要追溯到陈勃去济川省任职的时侯,那个时侯吴泊雨就和陈勃有交集了,而卫语堂作为吴泊雨的秘书,当然和陈勃有交集,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,陈勃也早就知道卫语堂辞职后,就一直待在了洪杉杉身边,而且在洪杉杉死之前,卫语堂多次出入东北边境,虽然有时侯用的是别的真护照,但是照片是没法改变的,而卫语堂来进入国内后去的地方,多半陈勃也正好在那个城市,比如悦城和榆州,再有就是现在的北原,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早期他们一起的合照和监控视频,但是卫语堂老是往这几个城市跑,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交集?我是不信的。”
“这个陈勃真是混账到家了……”李兆牧看着天花板,幽幽的叹了口气。
“从白永年开始,他不是一直都很混账嘛,只是我们顾忌到各方面的关系,没法真的上手段而已,老师,现在是时侯了。”左文康有些急切的说道。
李兆牧闻想了想,说道:“他是个小角色,我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扮演角色呢,现在不急,对了,他的婚离了吗?”
左文康叹了口气,说道:“没有,他去法院起诉离婚了,说是找不到被告关初夏,要走法律程序,我看无非就是想要钻法律的空子,拖延时间罢了。”
李兆牧听左文康这么说的时侯,一愣,他很忙,哪有时间盯着这事,所以那天给狄志明打了电话安排下去之后就把这事给忘了,现在想起来了才问一嘴,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一套招数等着自已呢。
“拖着就拖着吧,北原的巡视工作才刚刚开始,肯定有人是要落马的,那就找个机会放出风去,就说这几个人的贪腐线索是从他们向境外洗钱中起获的,而且这还是一个很大的洗钱机构,不用说的那么明白,还要把这个功劳有意无意的引到陈勃的头上,让他们自已咬去吧。”李兆牧说道。
此时,智商才终于回到了他的脑子里。
当左文康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