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了,他将手臂收了回来。
他将沉榆放归自由了。
“妈妈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周度在于沉榆措不及防地道歉之完后便直直地跪了下来,他跪在沉榆的脚边,看样子下一步就要向她磕头认错了。
“你真是疯了!”沉榆看得心痛,她手抵在周度的肩上,弯下腰想将他给扶起来。
“对不起,妈妈,我真的很对不起您。”周度感应到了沉榆软下来的态度,他将眼抬了起来,祈求般地看向她道,“我知道,我明白。妈妈,我清楚我对您做了多么违背伦常丧尽天良的事。”
沉榆抿紧了唇,不知该对周度的这段道歉言论作何感想。但很显然,她是不想再多跟他辩论了。
可是,周度毕竟也是她和周廷的亲生骨肉;周度毕竟也是她和周廷的爱情结晶。
周度毕竟是她的孩子,她终究是狠不下来心,不敢做事做得太过绝对了。
“知道就好,宝宝知道就好。”沉榆垂下眸子看他,也没了先前的疏远,“你先起来好不好,宝宝先起来好不好。”
此时正处严冬时节,室内没打暖气也没开地暖,沉榆实在是担心周度会不会因此而受寒。
可周度好似就像变了个人一般,他没有领沉榆予他的情,更没有顺着沉榆给他的台阶走下去。
他低着个脑袋,沉榆压根就看不到他此刻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。
“妈妈。”周度勾了勾嘴角,他声音闷闷的,让人分辨不出情绪。
沉榆无可奈何极了,她怕自己先前说得话伤害到了周度,纤白的手又再一次抚上了他的脑袋。
沉榆以为周度现在是会点头听话继续乖乖做自己她的好孩子的。
沉榆以为周度是会由此懊悔而生出愧疚之情产生道德的。
可没想到少年接下来却又是再给了沉榆一个晴天霹雳。
“对不起,可我是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的。”
他敛起眸子,轻笑道:“我爱您,妈妈。”
“我说的一起休息,自然就是您所想的那样了。”
周度显然是连装都懒得再装了,直言了当道:
“我对您,是爸爸对您一般的爱。”
“我对您,是丈夫对妻子一般的爱。”
他说得毫无愧疚感,像个丧失伦理道义的疯子:“妈妈,我要和您上床。”
“妈妈。”
“我要和您做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