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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献美尉迟花(5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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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
尉迟花像头温驯的小鹿,把头深深埋进文帝胸膛:“我怕。”

“我是皇上,有我做主,你怕者何来?”

“都说皇后厉害,万岁也怕她三分。”尉迟花认真地探问:“万岁召妾伴驾,娘娘若不依该如何是好?”

这句话如当头一棒,使杨坚登时发呆。是呀,万一独孤后闹起来怎么办?方才还愉悦欢欣的他,转眼如霜打的茄子,蔫了。

虽然并非庙会之日,斗母宫仍然热闹非凡,求签进香的善男信女不断。而正殿内驱散了闲杂人等,李靖正在为独孤皇后解签。

法像庄严,那一双善目似乎能看透人心。宗教本是精神寄托,信则有不信则无。独孤后对于神与仙是半信半疑的,大概她权倾天下而养成了为所欲为的性格,她不需求助神仙,就可实现自己的所有意愿。此刻,她不很情愿地在黄缎拜垫上向三清天尊跪倒。心中在祈求一件事,那就是萦绕在心头二十年的梦。她要请道祖为之判明吉凶。

晋王杨广出生之际,独孤后朦胧中感到突然红光满室,腹内一阵剧痛,见一条金龙腾空而起,心说真龙天子降生矣。就在这时,一阵狂风吹过,惊雷炸响,那金龙被击落在地,却化做一只硕鼠。她当时就觉不吉,拭目细看,却是阿摩出生,正呱呱啼哭。自此以后,这梦境不时在心头重现,二十度寒暑过去,本该淡忘了,可是有意改立晋王为太子,她又想起这个前吉后凶的梦。使得本不信仙的她,今天也特意来斗母宫欲解心中疑团。独孤后拜罢,晃出两支签来,交与李靖:“小道士,说你解签百灵百验,且看为我解的如何。”

李靖按照编号,查出底诗,无非是四句七言韵文,说些不咸不淡模棱两可的话而已。独孤后听罢大为不满:“李靖,你就这么大本事呀,你是如何骗取信任沽名钓誉呢?”

李靖平静地回答:“娘娘,贫道不敢有片言狂语,底诗个中玄机,要靠施主自悟。”

“哼!分明是故弄玄虚。”

观主在一旁赶紧解围:“娘娘,要决断大事,还得小徒李靖扶乩,请神下界卜吉凶。”

此刻偏殿房脊上,宇文述正向内观望。他手拿匕首,上系一方绸布,看得真切,抖手抛出。不偏不倚,正刺在殿中明柱上。独孤后不免一惊,禁军全都拔刀出鞘。

李靖取下匕首,见绸布上有字,呈与独孤后说:“娘娘,投刀人不为谋刺,而是报信。”

独孤后一看,绸布上写着:

太子居心狡诈,万岁私幸娇娃。

她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,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。当即断然传谕:“备轿回宫。”她顾不得再请李靖扶乩,匆匆出门上轿,催促轿夫执事快走,一阵风似的回奔皇宫。

宇文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明白大事已成,回府向晋王报喜去了。

杨坚拥抱着尉迟花仍沉湎床榻,乐不思蜀。犹豫了足有半个时辰的刘安,终于硬着头皮敲响了窗棱。

文帝不耐烦地问:“何事?”

“上柱国杨大人有重要军情面奏。”

应该说杨坚并不昏庸,惟恐有误国事,他停止了与尉迟花的温存亲昵,才恋恋不舍地穿衣起床出门。

刘安躬身说:“万岁,杨大人在武德殿等候。”

“带路武德殿。”杨坚又回头张望一眼,“待朕回来,你可要盛妆候驾呀。”他哪里知道,这一走就是与尉迟花的诀别。

杨坚前脚刚走,独孤后后脚即来到仁寿宫。

钱太监尖着嗓子喝道:“国母娘娘驾到,接驾呀!”

尉迟花罗衫尚未穿好,裙带尚未系牢,恰似闻到惊雷轰顶,敢紧趋前跪迎:“奴婢接驾,娘娘千岁千千岁!”

独孤后见她红晕在脸,衣装不整,乌云蓬乱,心中已明白七八分,勉强忍住气问:“你是何人?”

“奴婢尉迟花,本是东宫宫女,今日被太子殿下送来服侍皇上。”

独孤后不等听完,早飞起一脚,将尉迟花踹倒在地:“你好大胆子,竟敢狐媚皇上。”

“娘娘息怒,这怨不得奴婢。”尉迟花偏是个刚烈性子,“殿下要送,万岁要幸,奴婢怎敢违抗。再说,奴婢眼下虽无名分,但已沾万岁雨露,娘娘总该留些情面。”

“还敢顶嘴,还想要名分,还想让我客气点,你做梦去吧!”独孤皇后恨得双眼冒火,“与我打,狠狠地打!”

钱太监等一齐动手,哪管尉迟花挣扎、反抗或者哀求,转眼间把她剥得一丝不挂。独孤后咬牙切齿:“好白净的身子,好娇嫩的肉皮。方才你快活够了,我要叫你难受,难受!打!”

初时,还听见尉迟花叫骂,渐渐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,没有声音了。

钱太监用手试一下鼻息,惊叫道:“唉呀!没气了,死了!”

“死就死了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独孤后瞪了钱太监一眼“拖出去,丢到荒郊野外喂狗。”

“奴才遵命。”钱太监哪敢违抗,派人用芦席把尸体包起拖走了。然后小心翼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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